尛柠檬(爱鹤爱刺客

天枢遗民,全员皆爱,沉迷于鹤唳华亭刺客列传无法自拔,有个小号@墓门有梅,发手写的

「鹤唳华亭」 向晚残香(一)

拖了很久的一篇,第一视角,夕香的自传体。这个脑洞是在一位太太那儿借来的,可是搜不到原帖了。

(这篇太长了  文笔不好,看个乐呵哈哈哈)夕香和我都姓沈 挺有缘的

学校因为疫情和高温延迟开学了两次,从21到28到待定。不知该哭该笑。


可能有少量私设,主剧版向。夕香在剧中似乎是依附文昔而存在的,这让我很难下笔。


明确观点,即使结局无法改变,夕香这样的角色,在我眼里,也决不是工具人。


正文:


  我叫夕香 ,沈夕香, 原本是准备在太子妃身边的一个内人。


  日子也就那样。和身边的所有宫人一样,平平淡淡,没有太多滋味可言。有时也会聚在一起,说些话,唠唠嗑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可未曾想,我们不经意的闲言碎语,一点点落入了陈内人的耳中。刚开始未察觉陈内人对我的处处为难,直到太子妃殿下大婚前夕。

  

 我们几个宫人忙着筹办事务,其中两个明里暗里地嘲讽陈内人,却不想被她当场撞见。我忙着为她们解释求情,可还是被叫人把她们连同我一起押入了瀚衣所。


 这大概是我一生中的一个转折点。


  一开始还有些不服气吧。


  凭心而论,在这宫里干了一两年,勤勤恳恳,旁人说小话,我多半也只听着。不想却被排挤针对,落到了这个地步。


   而今日这事,我明明没有搭话,却被无辜牵连……刚来的时候,整日都想着这些。

  在瀚衣所干了几日,我也想开了。也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,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,在哪儿不是一样,无非过得好些坏些罢了。


  那段时间啊,常常可以听到传言, 是关于太子殿下和一个内人的事情。传言里说太子殿下被关押宗正寺时与那个内人纠缠不清,后来出去了,却把人家丢在

瀚衣所里不管不顾。

  那时不过当成不要紧的闲言碎语。可当天夜里,出了"情信"的事。她纵火烧了半间值房,也不知怎的,殿下并没有惩制她。这么一说,传言是属实了。这下,恐怕会有更多不怀好意的人针对她吧……不知这殿下的恩典,是福是祸。


 果不其然。过了些时日,我看到一小群宫人把那个内人死死按在水缸里。我吓坏了,却又不敢与她们正面发生争执。在这宫苑内,又有谁, 会真心帮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?


 可到底是良心过不去呀。


身旁围了一圈圈的宫人,并没有哪个试图上前救人。我趁着众人不注意,从后门溜出去,欲找人帮忙,恰巧遇上一位公子。虽然面生,但救人要紧,便拦住了他,告诉他新来的内人出事了,求他赶快救人。


 公子似乎唯恐来不及,便冲了进去,一把将她从水缸里捞起来,又骂骂咧咧地拆了晾衣的竹竿抡过去。


 "太子殿下是我姐夫,你们谁敢动我,我就找我姐夫去!"   

   

  这话一出,我也愣了愣。没想到,我求助的公子竟是张监生。那些宫人一听可不好了,应该是怕得罪了殿下,便纷纷帮忙,上前制住那两名挑事的宫人,把她们绑起来,等待发落。


我在人群后看着,心里竟暗喜。姑且算做出手整治了两个内心阴暗的宫人吧。


这样一来,就不会再有多的人惹是生非了,也算是清了清前路。如此,在宫里讨生活,也会更安心些。  

但人心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阴暗。  

 那天夜里,我走在回值房的路上,抬眼便瞧见了陈内人正与一个宫人交谈些什么。

    那宫人身着瀚衣所的服饰。我原打算躲开陈内人,却越瞧越觉着不对劲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那晚的月亮瞪着个大白眼珠子,我都敢躲在石柱后偷听。


  一听可不得了! 与陈内人交谈的宫人,正是她安插于内的眼线。一直以来,都是陈内人在暗中针对顾内人,而现在……陈内人无旨下令,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死顾内人。

 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吧。我寻到顾内人的值房,告诉她陈内人的那些话,让她快些跑。顾内人却不慌不忙,只让我快躲起来。我也着急,到处是宫人,她如何脱身啊?


"别怕,我自有办法。"

"你若是真信得过我,就按照我说的做,我们都可以脱身。"  


 她是真的有办法。我在墙后等待她,不出半个时辰,她便过来与我会合,还塞给我一个纸条。我假装无意碰上,便大喊着让人来抓她。趁这个时机,我忙着将那纸条塞进了报本宫内太子寝房的窗前缝隙。


 做完一切后,我躲回了值房,静待消息。


 外面一片乱糟糟的。王常侍和殿下终究是赶来了。他们救下顾内人,又把陈内人扣下。    

  这之后,顾内人就和我分到了一个值房。她告诉了我一切事情的经过。陈内人是齐王安插于东宫的细作,而太子妃,也是陈内人引上宴席的。那张纸条上,正是齐王的字迹。   


亲手将她引向陡崖,又亲手把她推入深渊。


 残忍的现实被完完全全翻扯开来,摆在殿下眼前。十五年的情分,一夕之间化为飞灰。取而代之的 ,只有冷酷与冰寒。 所以殿下不得不放手,赐死了陈内人。


 那天夜晚,我搀着姐姐去见了陈内人。她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,说着姐姐的计谋。


    "你还不是和我一样?"   


     "不一样。"    


      "有罪之人,我一定会让你们 ,全部都赎罪。"


 

  后来,姐姐告诉我,她的爹爹和哥哥遭歹人陷害,枉死京中。为了给他们报仇,她才入宫潜藏在太子身边的。


 "顾瑟瑟"并非她的真名。和我一样,我的名字,也不是自己的,而是总管赐给我的。


 也难怪,姐姐那般的智谋与胆识,超乎常人。我不知她那晚是如何出府的,又是如何得来齐王的亲笔手书。整个事件的推敲、谋算、时机, 都恰到好处。


 从我们同谋的那刻起, 我便知道, 姐姐与一般的宫人不一样。所以我对她有十分信心,十分信任。


 换而言之……她的临危不乱,处事不惊,对这狭隘人心的大胆反抗,让我窥见了她藏于皮肉之下,融于骨血之中的热忱,力量,以及那一腔…孤勇。


 连我自己都未察觉的,和我内心一致的,孤勇。


 赤诚, 明亮 ,奔腾。柔弱的外壳下,同样的坚韧。


  所以我一定会帮她,不为别人,为自己,为本心。 


   姐姐还告诉我,她所谋之事非同小可,必要的时候,尽量脱身,不要和她扯上半分关系。


  可尽管这样,姐姐还是忽略了,她那含义深刻的"乳名"一一 阿宝。


   就像她忽略了,出府递交手书时,十指覆盖的,明艳的淡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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