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节课,一晚上,9科,和死神赛跑的感觉真不错
8月初,一宿没睡着,胡乱写的。本来想写背后灵……特别短。
正文:
“残宵犹得梦依稀”。
***
青年迷糊地撑开眼皮。
飘雪了。
呼啦呼啦的声响刺透窗棂。横竖是个无眠之夜,仲堃仪索性坐起身来,桌案上搁着的瓷碗里仍有剩余的药渣。
细数下来有四个春秋了。
仲堃仪觉得自己的敏锐锐度实在是弱了许多。约摸是不再有突发之险磨练,就连身体也大不如前。在遖宿多少年了,这还是他头一次病倒。
遖宿终究还是太冷。
***
“仲卿,醒了。”
飘渺的声音出现在他再一次转身时。
“……”
仲堃仪觉得他该去取个被褥裹裹身子。
“看来还未醒彻底……”沙哑的音色如附在耳畔般,沉重而有力。
青年没有回过神,至少他是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。仲堃仪伸手狠命掐着虎口,清晰的疼痛终于令他冷静了几分。
“王上。”他鬼使神差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……卿还真是不怕。”
“确是本王冒昧了,只是念着轮回将至,总要来凡间走上一走。”
再见见世间为数不多挂念的几个人。
仲堃仪阖紧了双目。
”王上,莫要吓唬我。”他的左手攥上衣角,“四年之长,王上,偏挑今日。”
“病痛难捱,不然本王,也不会有可趁之机。”浮于半空的声音愈加真实。”说起来,仲卿的药都没喝干净。”
仲堃仪垂着头:“王上这是在怪我。”
孟章忽的就笑了。
”我当真是来看你的,卿若是觉得打搅了,就回榻上好好歇着,本王定不再来。”
“不,”仲堃仪仰起头,“臣也有话……有话,能说的。”
”那就莫急。今夜还长呢,我倒想在这儿同你……赏雪。”
“遖宿的雪有何好赏的。”青年的语气逐渐平和下来。
“也是。卿恐怕,便是遭了这风雪。”
屋内一时处于静默当中。
“王上,”仲堃仪忽然开口。
“王上。臣,愧对你。”
“仲卿还觉得本王是讨债来的?”
***
臣是不敢到你坟前的。
“所以。当年害了王上的人,我百思……”
当然,恐怕也包括我一个吧。
“这是阴间的事儿,透露给了阳间,那我便无需轮回了。”
“既来之则安之,往事了,与你没有联系的。”
“仲卿……仲卿?别这样瞧我。”
“王上还以为我没醒透吗。”
“轮回之时,哪里会飘雪。”
***
屋内人痴痴看着那风卷雪,雪散去,飘摇向天涯。
影子里笼着逐渐模糊的声响:“下雪好,下雪好。我倒是几年未见这般亲切的飞雪了。”
可仲堃仪分明记得,天枢的雪全然不似这副模样。
天枢的雪,是……
他想说,看雪,不若回天枢去。可这一小段话卡在喉咙眼,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了。
“臣再开一点窗吧。”
***
“今生就作罢。臣还是在地下见王上吧——不,还是不见了的好。”
臣心有愧。
孟章最后瞧了他一眼:“卿最好还是保重身体。活着。人死的滋味不好受。”
他还说了一句话。
歇着罢。仲卿往后莫要纠结于此事。权当是梦好了。
也是。
梦里有火有光。梦里最温暖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分界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咋说呢……肯定不是梦。但是当作是梦也好。
短打一发完 (已经把繁体改回简体了…)
注:事件及时间线等主要参考原著内容(有亿点改动),人设则是结合了原著和电视剧,且私设如山ooc,夹杂个人理解……私设文中谈话內容在玉带案之前。主要是许昌平視角。
大概更偏君臣/兄弟向?
正文:
碎碎念:
去年11月的大纲呀,竟然现在才写好。。有点厉害(呸)
说起来书中的定权与堂哥似乎很有意思……不过我写不出來那感觉,欸。当初 「高树多悲风」 「飞飞摩苍天」的小纸条真真把我感动到了。
人世风波,惊涛骇浪,送不稳其间沉浮飘荡的扁舟…大概是我最初的感叹。
一年多啦,我还是爱鹤唳华亭。
◎随手瞎写短打,真的很短,标题瞎起,ooc莫得逻辑。别骂人。第一季背景。
◎有cp但不完全有cp感。大概因为还没有认清内心?(胡言乱语
正文:
“阿离,你说这天上的月亮,够不着摸不到的,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
“我原以为,王上也是喜欢的。”
慕容离迎着月光来回踱步。古泠箫放在屋内,并未随身带着,点大一块儿地盘,转转悠悠了许久。
“本王……只是,一晚上光看这月亮,多没劲啊,”执明玩弄着手上酒盏,抬头去瞧月光下略显模糊的身影,“阿离平日里不总带着那洞箫吗,为何今日……”
“王上,下元祭祀,若是我这箫声传至宫外,又要惹太傅不满了。”慕容离淡淡回应。
执明似是面有愁容,仍向盏中倾倒:“祭祀祭祀,阿离何时也在意这些了……咱们天权还没有如此注重这等细节呢。莫不是,阿离还信鬼神之说?”
这话倒也不错。下元日禁酒禁荤,可于天权一带也仅限于祭祀之前。因而二人才从容地饮了一杯又一杯。
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皆是空话。可祭祀之事非同小可,人人都盯着,王上还是当谨慎为上。”慕容离落座,给自己添了一杯。
他的心思不在此处。执明戌时未至便邀他到这凉亭坐了许久,正事不谈,干干待了一个时辰。虽说从前这种事也不少,可今日慕容离总觉得心口堵得慌,做什么都不自在。
“非同小可,也不过是在他人眼中……阿离可不是那么古板的,”执明叨叨地念着,“阿离是不知道,本王今天给累了半死,往前祭祀也没有如此繁杂啊。得亏阿离不用去。”
慕容离垂着头。御史中丞……当真是虚名。这样最好,于行动,再方便不过。
执明凑近了些。
“这些名堂啊,搞得王城里到处是烟味……阿离倒是没去典礼,可这身上的纸钱线香味似是不小,一来就被本王嗅着了。”
红衣身影怵了怵。半晌后他放松下来——黑灯瞎火,看不见的。他大可以不把这话当回事。
“不过……阿离身上的,和我天权祭祖时普遍点的那种,竟有些差别。”
“莫非,阿离也去祭祖了?”
此等情形,如何应答。慕容离尚未回过神——就在执明召他入宫之前,他正呆在离向煦台几里开外的郊野。面前摆的是烛火线香与铜盆,盆中火焰热烈燃着,天寒地冻,没一会就灭了。
祭祀啊。
慕容离想想便觉得可笑。年少时瑶光祭祖,是他偷偷跑出来,而现在,是他从天权祭祀典礼脱身出来祭瑶光列祖列宗。
夜晚做这事容易引人生疑。原本慕容离要作罢,可一些事在脑海不住翻涌,他突然便不想这般谨慎了。
执明和他提过不止两回瑶光。战火纷扰,夷为平地……前些日子,太傅还絮絮说了许多,居安思危,莫要蹈瑶光的覆辙……
可年轻的君王依然不屑。瑶光地小,没有天权那般的屏障,无福罢了。
“阿离在想什么……理理本王啊。”杯杯入喉,执明的神识已然微微混乱起来。他伏于桌案上,模糊地问着。
慕容离阖上眼。
带着那些物什回到住所时,侍从恰好寻上他。
他无法判断执明是不是真的醉了或是乏了。如若不然,也许就要做些别的打算了。
执明……
他不能也不该把执明算进去。
慕容离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担心身份不保,还是另外一些不明不白的因素。
行不更名坐不改姓。当真妥当吗。
“王上。慕容从玉衡来。”他极力压制着额外的情绪。
“玉衡……我是不清楚。阿离哪次回去,我就跟着一起……”
至少现在他是真的迷糊了。这总归叫人安心些。
“玉衡和这一带,不一样的,”慕容离抬手移开执明跟前的酒盏, “王上喝那么多,醉了可不好。明日臣子们都还等着早朝呢。”
“王上……王上?”
慕容离准备唤侍从把他们王上抬回去,转而起身,解下斗篷披在那人肩头,不再理会他。
“阿离……回家看,要带上我啊……”
“要回家啊……”
转身欲走的人顿住了脚步。他侧过身:“王上,允准我离开吗。”
执明决计是听不见这话了。
慕容离望了一眼案上摇曳的烛台,幽幽烧了一整晚,倏地就燃尽了。
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泡影不可久溺,人也不该被困着。
他还应该待上几时呢。
(ps:阿离这两字出现率忒高。。有意思)